张才在殿外呆了一会,探头探脑地和门卫有些闲谈,此外并无他人路过,所以奴才便拿了张才审问,他挨不住板子,竟就认了。”
元子攸看出来张皓颂欲言又止的心思,“小颂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朕?朕给你机会问。”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听皇上旨意办事,并无其他想问的。”张皓颂有些紧张,如今的他也摸不准元子攸的脾性,元子攸越来越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有的时候阴冷的让他有些害怕。曾经伺候多年的主子,若黑夜中的猛虎,借着暮色伪装,不露声色地窥视着猎物,随时准备着反扑,近乎无情。
“那朕便代你问了,你想知道朕为何听到皇后昏厥,竟无只言片语的关心,是不是?那朕告诉你,当朕决定杀了尔朱荣的时候,朕和她的夫妻情分便到头了。曾以为保护她的最好方式是让她隔绝在纷争之外,现在朕觉得当初错了,原来最好的保护其实是让她知道一切。惹她日日思虑,若钝刀割肉,刀刀不见血的疼痛,不如利刃划开,让她痛到麻木再愈合。”元子攸的表情冷意决绝,字字无情,“后宫之事,朕如今无心理会,自此你便宜行事,让馥枝好生照顾皇后,朕不适宜见她。”
张皓颂应诺,“是,皇上,奴才一会便命人去告诉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