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看在眼里,顾谨便将清理伤口之事交由军来办,自己又到桌前取了银针掰弯。
二人配合行进,速度确是快了不少。
待军医用棉花清理完了顾疆元的伤口,顾谨已经将镊子和弯针都放到火上烤完了,她又沾了烧酒将之略擦,而后穿针引线,便闪身到了床前。
除却端了水盆出去换水的那个小药童,屋里四人:军医、顾好眠、冷山、姜云令皆目不转睛,不敢放过顾谨一丝一毫的动作。
这是惊天之举,错过了便会此生遗憾。
桌上地上都散落着擦拭血迹的棉花和纱布,混合着烧酒的味道很是刺鼻,几人却恍若不知,皆屏气凝神,同去看床榻之上。
顾谨亦不再多言,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为顾疆元缝合伤口上。
她抬手,弯针穿过血肉,身旁的军医微微一颤。
顾谨不觉,只顾手上动作,将那弯针用镊子夹了,仿佛真就是在布帛之上绣花一般,只那弯针从顾疆元的皮肉中扯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针血迹,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顾谨将弯针扯出以后未着急入第二针,而是轻轻一扯,那丝线便竟伤口对合了起来,她手腕一转,这丝线便绕做一结,眼看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竟变得不那么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