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者自清,大人于户部为官多年,想必见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景,但世上除了钱财还有别的,银钱之外,是公正。”
冯瀚挪了挪嘴唇,想要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这下子,顾谨的话他听明白了。
她在指责自己为了逃避顾疆元的责难而口出狂言污蔑顾家给的是假账本一事。
“是,是下官欠考量了,顾小姐,您能不能在顾元帅面前替下官美言两句,下官人微言轻的,对顾家也没有威胁……”
话未说完,却被顾谨给打断了。
“人微言轻,没有威胁?”
顾谨笑了笑:“那冯主事可知道,若是今日我顾府的账本里头真有一子半子的纰漏,以冯主事的处事风格,回去便能将我父兄弹劾,这叫人微言轻?换言之,若是今日那账本的纸张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冯大人会将咬住了的作假一事松口?这叫没有威胁?”
冯瀚哑然,竟不知道顾谨一个闺阁女子,因何事对朝堂上的事儿这般清楚,这般见解,恐怕连顾疆元本人都是没有的。
“顾小姐,下官知道错了,日后必不敢找顾府的麻烦。”
冯瀚拱了拱手,态度比方才诚恳了不少。
顾谨这才转正了身子看她,少女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