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这段日子,她终于接到了他即将回到上海的消息。
她高兴坏了、就像劫后余生一样喜悦,去火车站接人的那天竟感到异常紧张,似是另一种近乡情怯;她还难得起了打扮自己的心思——天晓得怀孕之后她过得有多邋遢,别说化妆、就是衣服也懒得经常换,抓着几件舒服宽松的裙子穿个没完,这天却生怕自己看起来不美,还专程拉着秀知帮她打扮,也不知道有多上心。
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十分显眼、很难遮得住,她也终于不想遮了,干脆穿了略显身形的白色毛衣裙,把开车来接她的秘书先生惊得瞠目结舌、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能被被瞒得如此彻底,看样子还在担心会被将军责怪失职;她得意地偷笑,心中的快乐就像明媚的春光一样灿烂,一直到人走上站台还在悄悄翘着嘴角。
呜——
熟悉的汽笛声再次从远处响起,这声音她十分熟悉,有时象征着重逢有时又象征着别离;她的心跳得特别快,要不是因为怀了身孕此刻一定会忍不住追着火车跑起来,只为了早那么一时片刻看到那男人迷人的眼睛。
——终于火车缓缓停下了,那么多车厢的门同时开启,在战争中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的战士总算再次踏上了熟悉的土地,她在他们之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