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拄着拐杖站立也毫无怨尤,眉眼间仍是一派洒脱率直的气象,还有心思同人玩笑。
赵开成也看着徐冰砚,他如今已获封上将,身上还担着经略使的官职,神情较季公子更是严肃许多,粗黑的眉毛微微皱着,担忧地问:“出事了?要不要我再留一阵子?”
如今的上海可不安定。
徐振刚刚死在战场上,沪军营内也难免动荡,有一派识时务的已甘心被新上任的将军收编,另一派执拗的却还在暗中伺机夺权,至于更多的则是望风而动的人,一旦某一派的势力上升他们便会倒戈,没什么立场可言。
赵开成此来上海也是带着兵的,倘若徐冰砚难以稳住华东一带的形势他便可及时出手相助,毕竟实控鲁、沪、皖、浙四省的经略使亦对江浙一带的安定负有责任,这一切都在他的辖下。
“只是因为私事耽搁了,局势尚算稳定,”徐冰砚接了口,神情安稳坚毅,“赵将军不必多虑。”
“私事?”季思言听了这话却是扬眉一笑,“你这天天都是一副要捐躯赴国难的刻板模样,生死都置之度外了,何日也能有‘私事’?”
徐冰砚没接这调侃的话,赵开成的心思也还转在正事上,顿了顿又说:“如今的华东可不好管,孙绍康表面是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