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极了,乍然便勾起了薛静慈有关那个离别之夜的回忆。
她有些满足又有些怅然,实在不想再聊自己了,便当先挑开了话头,问白清嘉:“我看你今日愁眉不展,倒像是有些烦恼——怎么了,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么?”
白清嘉闻言微微一赧,一面暗叹薛静慈敏锐,一面又深觉自己情绪外露太易被人看穿,要开口时又害了臊,心想总不好直言直语的,便咳嗽了一声迂回着说:“我?我能遇上什么难事?每天都在家里,再平顺不过了——是我一个友人,近日碰上了点麻烦……”
这话便引得薛小姐发笑了。
她最晓得白清嘉的底细,那么坏的脾气哪儿来那么多友人?何况她刚从西洋回来不久,同沪上的旧相识都有些生分了。
白清嘉也看出了薛静慈眼中的调侃,更害臊了,又努力找补,说:“是、是我在法兰西的同学,她寄信给我说的……”
编得还挺全。
可倘若真是法兰西的友人漂洋过海寄来了一封书信,来要三个月去又要三个月,半年下来恐怕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哪还需要人开解?薛小姐心说这个理由找得也不高明,却还是点头装作信了,并问:“哦,那她是碰到什么事了?”
白清嘉以为薛静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