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便饿着了,明天又该怎么捱到天津?那可要折腾一个日夜呢。”
白小姐倒颇为达观,虽则饿得有些难受却也不会轻易朝人发脾气,喝了牛奶之后就跟秀知一起坐在包厢的床上给侄子侄女儿讲故事——哦,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发脾气,下午徐隽旋来找她说话时便撞上了枪口,白小姐都没见人,隔着一道门就在发火,说:“徐二少爷不嫌旅途颠簸累得慌我还嫌呢,我就求个清净也不行么?”
冲得厚颜如徐隽旋都不好意思再去敲门了,只好狼狈又羞愤地从未婚妻门前离开。
这一幕恰被当时出包厢洗手的吴曼婷瞧见了,她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笑。
火车到晚上七点才抵达南京。
十二月底天寒地冻,夜也入得早,天到六七点时早已黑透了,车窗外是一片漆黑。
只有即将到站时才能远远地看见些许站台上的灯光,南京是大站,站台上的人也多,徐将军的安排还没有周全到能把沿途所有车站都清空的地步,这回白家人要和普通人一样在拥挤的车站中换乘了。
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于白小姐而言就是一桩好事,她在车快停时看到了站台上有许多在卖食物的小商贩,有的追着车在跑、手中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