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放乃是圣人钦点的皇商,你可知道折了他的后果?”
杜宝珠点点头,目光深沉。
李儇被田令孜养得不知世事,不理朝政,整日和江湖艺人混作一团。长安左藏、齐天等库的金币全都被他拿来赏赐乐工、伎儿了。
若是扳倒孙放,李儇没了玩乐的花销,只怕受罪的还是京城的百姓。
“尽管如此,你还是要扳倒孙放?”
杜宝珠仍旧点头:“奴前几月坠过一回马,腿上受了重伤,伤处发了脓。医正为了替奴治疗,用刀割了腐肉。虽然割肉时很痛,还留了许多血,但结果是奴的伤势痊愈了。”
“若是担忧割脓会痛会流血,就仍由脓处留在腿上,只怕最后别说一块腐肉了,就是整条腿都保不住。”
“孙放,就是割掉大唐脓疮的第一刀。”
“好一个第一刀。”郑畋眸光渐渐缓和,忽然问道:“你是兵部员外郎杜让能的女儿?”
“奴正是。”
“好,好,好。”郑畋笑得越发畅快起来:“群懿养了个好女儿,京兆杜氏不愧为百年名门,教养子弟果然有一套。”
他大袖一挥,转身跪坐在堂中:“来来来,你且仔细讲讲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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