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光是担忧自己被冤枉,而是担忧若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比不上花钱结交圣人身边的近臣,长此以往,风气败坏,既不利于国,也不利于商,只怕国家灭亡在际!”
“你好大的胆子!”郑畋猛地瞪眼,声音仿佛雷鸣一般轰轰作响:“黄口小儿,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裴沼没想到杜宝珠一上来就敢说‘灭国’的话,也是一惊,赶忙挡在中间打圆场。
杜宝珠却不畏惧郑畋的目光,仰着脸看回去:“国家不是被我这样的小儿‘说’灭亡的,而是上位者在其位不谋其事‘做’灭亡的。如今局势如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又何必怕我说呢?”
“郑公……”裴沼难得丢掉翩翩的风度,在中间左右为难:“杜小娘子年轻气盛,所言有失冷静,还请您见谅……”
“哈——”郑畋却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他虽然年过六十,但笑声依然豪迈,震得杜宝珠耳朵发疼。裴沼也傻眼了,郑公这到底是赞同杜宝珠的话,还是不赞同?
笑过之后,郑畋捋了一把杂乱的胡须,正色问道:“小娘子此行应该不光是为了和某说这几句话吧?你打算怎么做?”
“奴想借此扳倒孙放。”
“哦?”郑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