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爱女。
这种变化,不经历其中苦楚的人,没有资格置喙。
但世间苦命之人,又岂独独沈怡心呢?
那些流离失所的乱民,为了一口饱饭而丢了命的军卒,还有挂在城头箱笼里,被石灰腌制了的稚嫩头颅。
即便陆川努力去遗忘,可总在不经意间,会想起那一张张瞪大了无神双眼,张大了空洞嘴巴的脸孔。
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他吞没进去。
“忘不了啊!”
陆川摩挲了了下下吧,已经有些胡茬。
按理说,以他的理智,早在当初隐姓埋名,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或许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吧!
“你该知道,夫人和小姐能有今天不容易,沈家能给她们的,也能收走!”
老车夫沉声道。
“怎么称呼?”
陆川笑道。
“我只是一个下人!”
老车夫摇摇头,目露追忆之色,少顷道,“叫我老柴吧,少爷也这样唤我!”
“嘿,老柴是吧,划下道来吧!”
陆川知道,这个‘少爷’不是自己,而是沈怡心的前夫,也就是沈月茹的生父,那个已经死去多年,却不知姓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