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十年,即便当初她只是怀着满腔怨恨,才做出了再嫁的决定,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甚至于,午夜梦醒之际,她都分不清渐渐模糊的前夫和陆大有的样子。
看着陆川的背影,沈怡心眼眶渐渐模糊。
“哥……”
直到沈月茹匆匆冲进后援,看着哭倒在栏杆旁的母亲,抱着的包裹啪嗒掉在地上,眼眶渐渐红了。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爱护她的兄长。
虽然自幼长在农家,可自小早熟,懂得照顾重病的哥哥。
来到京城年余,交流的圈子更是豪门贵女,王孙贵胄,耳濡目染自小,心性渐渐成熟,已然懂得了许多许多。
……
内城门口前,陆川驻足,平静看着老车夫。
“夫人是个苦命人!”
老车夫浑浊的眸子渐渐清澈,竟是有如一汪清泉,却深不见底。
“呵!”
陆川垂首轻笑,无奈中透着一抹少年人应有的腼腆。
沈怡心确实是个苦命人。
年不过双十,怀着身孕,横跨万里之遥跑到边疆。
本是豪门贵女的命,却生生过了十几年村妇的日子,守着憨拙的丈夫,病重的继子,日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