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仓皇朝着书斋方向狂奔而去。
严冽耳力好,走了几步,便隐约听见书斋里传来墨画带着哭腔的泣音,“殿下,王妃娘娘怕是不好了,方才竟是吐了血,人也昏了过去,怎么叫也不醒……”
严冽的脚步不停,面上的神色亦是没有半分的变化,好似听到的那些话,不过只是王妃偶感风寒而已。
齐王府正院闹成一锅粥时,不远处另一座华丽的大宅内,却有人正在就着烛火给弓弦上油,动作很是轻柔细致,倒好似手下的不是弓弦,而是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只暗影处却还立着一人,将该禀报的事儿说完,便是束手静立在了那里。本就一身玄衣,又半点儿声息也无,立在那里,晦暗不明,若被谁不小心瞄到,只怕会被当成鬼魅,吓得失声尖叫。
“知道了!交代我们的人,各处都盯紧一些,我估摸着,咱们等的时机,就要到了。”坐在烛火面前的人用帕子拭过弓弦,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一拨弓弦,听得一声嗡鸣,也不知是这声音让人愉悦,还是别的原因,那人的嗓音里也渗透进了丝丝笑意。
“是。”暗影中那道声音生硬没有起伏,应了一声之后,便是与来时一般,无声遁去。
自始至终,坐在窗前灯烛边的人都没有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