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酒了的缘故,也可能是入戏太深,似乎是势要将自己演绎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丁展波的声音越提越高,到最后他简直是声嘶力竭,他扼在我脖子上面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的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可是我的恐惧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在这一刻,我一点也不害怕这个傻逼男人失控起来,将我直接掐死了。
除了觉得意气阑珊,那些厚重得如同大山一般的绝望,朝着我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这些绝望已经无关爱情。
我绝望的是,我当初怎么那么眼瞎,我到底是因为了一个怎么样烂到绝顶渣到难以超越的男人,赔付上了自己的一生,支付了大半生的眼泪,也让我的家里人从此游离浪荡背井离乡,因为我付出了太多痛的代价。
一点儿跟他呛的力气也没有,我甚至不屑于抬手甩他一巴掌解我心头之恨,我就这样毫无情绪地说:“丁展波,你要么就从我的身上滚下去,要么就痛快一点掐死我,到底要怎么样,你自己选一个。”
嗤笑了一声,丁展波的脸上露出了冷冽的神色,他扼在我脖子上面的手松开,慢腾腾地从我的脖子游弋到我的脸上拍了两下,他的脸凑得更过来,他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他说:“我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