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安排下来,四个人都心知肚明。糖酥易得,胡桃仁儿可不好剥,去前头厨房一趟也要走个来回,沈渊这便是要详谈了。之前大街上,尹淮安没将老鸨子的话太当真,小厮来报也说不清,他倒真的想听一听,冷香阁的这位小主人会如何说。
“我知道你心善,才想提醒你一句,她算不得好女子,惯常拜高踩低,记仇不记恩,偏偏脑子又不太聪明,每每搬起石头都砸了自己的脚。”花魁顺手撒开猫儿,指腹摩梭着螭龙戒指,回想起观莺惹出的祸事,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听到此处,尹淮安尚未觉得要紧:“记仇不记恩?这的确不好,听着就让人寒心。至于拜高踩低,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的……阿渊,我想听听,都是怎么回事儿。”
“说起来都足够冤孽,当时到底没出大乱,或许觉得没什么,事后想起来却心有余悸。”沈渊长叹一记,未开口先连连摇头。
她不喜欢添油加醋,拿捏着分寸细细讲了一遭观莺所为,还有无辜受牵连的可怜丫鬟彩云。花魁不似绯云,于讲故事并不精通,稍微话说得多了,自己也开始心烦意乱。
“她这个人,真说起来也可怜,出身摆在那儿,亲爹娘还不如没有。上午我从长生观回来,本想去锦绣坊,看看给那丫鬟裁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