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叹。
花魁拈了颗蜜煎琵琶,丢进自己跟前鸳鸯茶盏:“中午我还和丫头说,冬天吃得油腻,整个人都不舒服。淮安庄主坐拥州来,物产丰饶,只是想吃点清口小菜,难道还能没有么?”
“你若是喜欢,尽管去住着,或者需要什么,我都叫人给你送来。”尹淮安作势要抱猫儿,玳瑁却不给他面子,眼珠骨碌一转,在客人脚下蹭了一圈,又跳回沈渊怀里。
州来庄主亦不觉尴尬,依样拣了颗蜜煎果子,入口却好一顿酸,原是自己看走了眼,错将红果当樱桃。花魁瞧着好笑,也起了兴儿,捋着猫儿背毛,弯起眸子道:“只是吃了顿酒,何至于眼神也变差,还是说,淮安满心都被他人别事占满,便是酸果也作甜?”
“好端端地,怎么学起那些女子的矫情来。”尹淮安皱着眉,饮茶压下口腔中酸涩,“我记得你也不爱吃这个,现在却摆在面上,由此可见,是专门拿来待客的。好了,阿渊,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我只是看她可怜,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能救,就当举手之劳罢了。”
沈渊松开手,将暖炉递给绯云:“冷了,去添点炭来。绯月把果子撤了,换个糖酥胡桃来。我想吃雪衣豆沙了,正好去告诉何嫂子,早点儿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