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老夫人,吃斋念佛,很有仁心的。”
“还没嫁?”
“没有。你呢?”
“嗐!”自嘲中笑开,对方抬起木勺,赧然地说道:“嫁人还干得了这个?”
“其实不嫁人也没什么,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是这个道理。”对方拿木莲叶包起一份甜糕,塞到了她手中,她正要掏钱,却听见:“不用了。荒城的女人天生命苦,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哪年再归,记得来找我说说话,我从没出过荒城,外面的世界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一时牙关发紧,翠晴僵硬地点了点头,拿好甜糕,轻声说了声“再会”,便自去了。
去渡口的路上,一只蚯蚓在路中央缓缓蠕行,依旧无人敢踩。
来到渡口,目光坚定的石狐狸依然镇守原位,瞬也不瞬地望着多变的宏河。
渡船上已经坐了一半的人。
离开前,她摸了摸石狐狸身上的经文,每一个字里都刻着十岁夏天的河风。
荒城,黄诚,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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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了河,一辆华丽的鹿车搁于道旁,鹿与车室皆一片静谧,引得大家纷纷回头。
等人烟渐渐散去,翠晴提了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