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以赎身了!”
她摇摇头,哀哀地说道:“我签的是死契,老夫人走了,得给她看墓,走不了的。阿娘,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能回来看你的机会,怕是再也没有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蛇神菩萨保佑,保佑老夫人长命百岁才好!”阿娘哭了起来。
记得十七岁伢婆将她带走的那天,阿娘都没这么哭过。
她握了握阿娘冰冷的手,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背好包袱,便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一路行至城门,济家的甜水摊已出,她站到摊前,要了一碗木莲酪,冰冰凉凉囫囵喝下,提脚正要走,济大娘的女儿忽然望着她问:“这就要走了?”
“嗯。走了。得赶第一趟渡船。”她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的妒忌终于一点点冰释。
“什么时候再回来呀?”济大娘的女儿蹙着眉头问。
“这就不知道了。大娘身体还好吗?”儿时斗嘴打架的回忆,一点一点死在眼前,全都随风散去。
“不好,风湿的厉害,两条腿肿的下不了地。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远着呢,在本质府,来回得个把月,传不好信。”
“哦,怪不得呢。主人家待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