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走出厨屋,阿娘正坐在晒场上针黹,她扫了扫围裙上的水,坐到了阿娘身旁。
“你来!”阿娘递出针线,顺势地要求她帮忙穿针。
她却眉头紧促,面有迟疑。
左手举着针,右手因为手抖,怎么都不能把线穿过去。
阿娘盯着她的脸庞问:“手怎么了?”
她抿了一下嘴说道:“之前断过,落了病根,其他活计倒无妨,穿针引线实在不行。”
阿娘将针线接回,叹了口气,半晌,慢悠悠地嘟囔:“女儿家不会针线,怎么伺候一家老小?早晚是要觅个归处的,到时怎么办?”
她点点头,没有反驳。
“还是要学,我一个瘫子都能使的东西,你年纪青青愁什么?”
这回,她轻轻一笑。
坐了一会儿,又兀自摸向柴房,想趁着日头还早,在清风徐徐时多劈一点柴禾,她这双手虽不能穿针纳鞋,但是劈柴担水的力气却绰绰有余。
正劈得口干舌躁时,外头欻然传来阿娘的破口大骂,像早晨轰赶山老鼠一样哄赶着某样东西。
以为是野兽,大为吃惊,立马举起斧子奔出了门,结果探头一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野兽,阿娘轰的,竟然是一脸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