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行事,她束起长发,换成一套男儿装束,还刻意易改容了容貌,粘上两撇走势向下的胡子。自以为天衣无缝,哪知一出门就露了馅。
“姑娘要出门哇?”被指来伺候她的小丫环眨巴着水光闪闪的大眼问。
小爻不无尴尬地笑了笑,点头之间,脚步已经迈出老远,沿着石头径,正大光明朝大门走去,悄然,食指掐了掐拇指,用以掩饰心中陡然生出的无趣感。
她刚步出大门,便得了此行的第一大收获。
石阶下,概是五步之遥,在结界之外,摆着一个竹搭的简单抬架。
抬架四端泛黄,明显是件上了年纪的老物,不知来来去去已经被人使用过多少次,抬过多少或伤重的、病重的、正在咽气的以及已经死去的人。正中躺着一具尸体,从头到脚盖着一床昏老的旧麻布,乍眼一看,根本辨别不出麻布下方的死者,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一位白发苍苍神情绝望的老人家,姿态疲惫地跪坐在抬架右方,用两只脚后根垫着沉重又佝偻的身子,烈日当空,却一身寒气。
她操着嘶哑至极的嗓音,一阵接一阵地哀喊:“吃人的鬼窟窿,天杀的车胜,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吃人的鬼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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