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早已醒来,已经穿好衣,用好饭,正在暖阁里伏案。
她拖着硬邦邦的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主动坐到他身边,正想和他商量腹稿好的话,倒被他抢先开了口。
原来,文生林,也就是他那位住在斑斓院里的好友,已经决定七月二十正式告辞。
她微微一笑,点头说:“那我们七月二十一走,我去和长嫂说。”
“好,我会派人传信回家,好让家里提前准备好。”
“这种小事,我来就行了。”她说完,轻轻握住夫君的手,翩然笑开,望着他的眼睛道:“那姜家姐妹冰雪聪明又有趣,如今就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目光眺向窗外,却没多说什么。
她收了一下手头的力道,心中暗思: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
好像一只火毒的巨大母蛛,为了将猎物牢牢绑在自己的天罗地网中,她沉住气,不发一话,精心忙前忙后,装里装外。
七月十九,夜。
不出意料,夫君又在隔壁院落开怀畅饮,直到夜半仍未回转。
她泡了壶醒酒茶,坐在正房的桌前,静静等候着。
没过一会儿,外头飘来一阵浮躁的脚步,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