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过了两天,正式发引,整片后山都站满了人。
来到晚间,四方贵客纷纷告辞离去,长嫂虽体力不济,却也勉强亲自出面送客。
一直忙到半夜,整片庄子好像突然被人搬空了似的,哪里都悄没声的,只剩丧灯吊字,依旧晃眼,引得人心底发寒。
回到宝奁院,却见沈烟忙前忙后,正在收拾行装,她不明就理,问了一声。
沈烟吓得呆住,讷讷地说:“老爷明日启程去皁阳,有客人订了一批夏布。”顿了顿,又轻声反问:“老爷没与夫人说吗?”
她不发一语,摇摇头,呆呆坐好,心中只怨他,如今连要走都不肯提前相告了……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方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些诧异:“你这是……”
她猛猛地抬起脸来,隔着眼泪瞪着他,难过中问迅道:“你又要出门?”
他伸出手来,想为她拭泪,却被她一下打开,赌气地将脸转向一边,自己就着袖子开始一顿乱抹。
他静静坐到她身边,发话前,先叹了好几口气,“我在这里耽搁得够久了……上半年付水东流,总得想点法子,为下半年讨个着落吧!”
她鼻子里冷冷一吭,苦笑道:“那也得提前打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