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丈夫在外留情,她心中难过,半日弹指一过,总是恍恍惚惚。
午后回房,正好撞见他提笔写信,不知是要寄给谁的,竟一边疾书一边嘴角轻提,笑意盈盈,甚至连她进了门,都没留意。
她咳嗽了一声,他一抬头,嘴角边的笑意刹那收回,立马端正身子,严肃起来。
怪他不懂作张作致,前后反差实在太大,痕迹明显,她心中一下了然,故意伸头望了一眼,嘴里问着:“给谁写信呢?”
他吓了一跳,忙里着慌地将一张空纸覆盖在信上,不肯给她看,嘴里冷冷打发道:“去看看京儿的字练得如何了,别来吵我。”
她一怔,心里眼里,顿时都冷了。
顿了一顿,仍有些不甘,明知故问:“不会是在外头有相好了吧?写封信也能笑成这样!”
他面色一顿,没有看她,颊边却是红了。
她戏笑开,接道:“没说不准你纳妾啊,看中哪家的娇娘,只管开口便是。”
“你有完没完,发什么疯!”他倒生起气来,猛猛地拍了一下桌边,冲她怒目圆睁。
她彻底呆了。
成亲多年,他从未冲她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
往日言语轻柔,诸般敬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