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绞,眼泪梗在咽喉,默然转化,成了刻骨铭心。
能相逢,已是感激,就此别离,一切终不过不到一旬的梦幻泡影。
臂弯里面,轻飘飘一具耄耋皮囊。
得恨得多痛苦,才肯将整个花季缩短成一场花事的时间。如果……可惜已不能……相逢相识得早些,他能否扭转这一切?
他抱起了她,穿过大片诧异的目光,缓缓步下战台。
蓦然,眼前光影一暗,高台上那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此际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眼前。
赵舟望着尸体,没有言语,表情平淡,如见寻常。
偎在他怀里,那个看上去满脸病容的妇人声音憔悴地发话道:“这个月,第三起了。”
赵舟点点头,表情依旧如常。
妇人顿了顿,又道:“要报仇,就要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令这门派永世不得立足。敢挑唆人这样报仇的,当世也就只有她了。”
白眉轻轻一蹙,但很快又泯然无迹,仿佛赵舟的心从未起过波澜,仿佛刚才那一蹙,只是人间的错觉。
这真是他这一生,所见过的,最冷酷、最绝对、也最清俊的脸庞。
他失神地凝望着面前这两人,隔得如此之近,却始终探不出他俩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