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收拾着药箱,胡子一撇,嗔怪了他一眼,“侯爷他这是表面的创伤本来就容易感染发热,十指连心啊,若是普通人受了这样的伤还在路上颠簸,怕是早没命了。”
“他呢,没死在路上就是好的。这发热也只是断断续续的,要是迟迟退不了烧,别说五天了,五年人也醒不过来了,真是。”
阮正忠站起身子扶着腰,越说越来气,“你说你啊,不懂医就罢了,起码做人得讲良心吧。”
“人家姑娘救了你们侯爷,你不说好好谢谢人丫头,还在这里怀疑人家。我要是那小丫头片子,胡子都能让你给我气直了!”
他一声吼完,长璋吓的一愣一愣的,这一圈人哪还敢动半分。
“这多活一天是有多活一天的好处,什么时候,还能看见阮院首替我这个无名小卒说话了,这心里还真是宽慰呢。”清亮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即一一推门而入,径直对向阮正忠,浅浅行了个礼。
“见过前辈。”她低眉颔首,目光瞥向已然清醒的沈砚安,多了几分安然,唇角不禁勾起笑,犹如绽放在那琥珀色双瞳里的一朵清莲。
阮正忠捋了捋胡子,顺了口气,转头看向即一一,小眼提溜起来,“这毕竟,你现在也是与我老头同掌太医院的二品尚医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