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寨自然也能成为他口中合法的、为民的官府。这种不切实际的保证给了司寨主太多的诱惑,那人强大的地位与实力让他相信只要事情办成,这一切都可以成真。
沈砚安切实的知道,此中“我”一定是那位远在京业的永宁王府的世子——南宫临。可这隐秘的信纸上却没有落笔显得出来信人是谁,甚至连司寨主对他的称呼之中,也没显现出一分一毫他的身份。
只有这粮簿上的商标带了一个小小的“郭”字。
郭冒?
白石岭最大的粮商郭冒,是他们传信的中间人,郭冒原是南宫临的人,所以才会在昨夜死在了阿无与即一一的筹划下,这就是南宫临给一一的任务。郭冒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只可惜人死了,这信纸也就死无对证了。
南宫临倒是一步一步算的精准,一如前世诓骗他屠戮山匪一般,今世亦让他就算拿得到证据,也拿不上朝堂。
沈砚安紧紧攥着双拳,愤恨的力道让他捏地骨骼作响,他气,气自己还是没算过他,他更气南宫临原本不过是让一一获取情报,现在竟然让她杀人,那双手是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怎么能拿起屠刀。
无意间,一声细微的“咯次”声,让他忽地敛起心神,沈砚安手下的蒲团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