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石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很难受,非常非常难受,难受到想在午夜里淋一场雷阵雨。
出租屋里的窗户开着,白色窗纱拉得寥寥草草,暖风吹进,浪似的翻滚。
挟裹着江南水汽的栀子花香趁机而入,潮湿地晕铺在雪白的床单上,天花板正中的水晶灯此刻像被抽干了力气,投射下昏黄的,又饱含暧昧的华丽影子。
情调恰如其分,特意为约会男人而布置的房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夜已深,深夜在蚕食着成年人的理智,付甜甜和严谆清坐在床沿边,但手脚仍规矩地置放在彼此的领域内,晚饭吃成了夜宵,谁都不在意,各怀鬼胎。
付甜甜吃了几片涮羊肉就推辞吃不下了,正中严谆清下怀。吃火锅本就要慢工细活,而涮一点吃一点吃到什么时候去,还没吃他就急到心焦上火了。
象征性地让她再吃一些,她不要吃,就算了。
然后她说想喝酸梅汤,严谆清让手下去买,买回来她喝了两口,吐了一口。
又说是胃酸,没胃口,想吃烧烤,严谆清又让手下火速买来,羊肉、面筋、脆骨、韭菜,但凡能烤的,烧烤店里卖的,都弄了一些回来。
倒好了,还没入口,闻到味道,她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