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启程,拜访深越王,苍言……”徐忠衡低吟。
北边那帮家伙的信总是简短利落,听说是因为墨水相当宝贵,信里没有多余的内容。友好的开场问候、寒暄;拐弯抹角的意图表露;目中无人的自傲……这些东西都不会出现在北境人的信中,他们追求简单。
“拜访我?”
“世上没有第二个深越王。”巴耶兹诚恳地回答。
徐忠衡摸了摸杂乱的胡须,他狼狈太久了。
“这个苍言是什么来头?”
“据卑职所知,苍言近期在北境称王,他在几年前也闹过不小的动静,但被雪冠军镇压。”
徐忠衡挑起眉毛,评价道:“是个难缠的人。”
“是。”
“不过他为何要见我?”
“卑职不知。”
徐忠衡站起身,差点打了个踉跄,他太久没有运动了,囤积在腰部的肥肉和拖得长长的下巴很快出现在铜镜前,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竟然是自己。若是曾经的友人、支持者看到深越王变成这般模样,会不会释怀——幸亏没让这种人坐上王座?
“我得打理一下。”
“可能时间很紧。”
“什么意思?”
“卑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