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他不由分说撕开衣袖。
白夭腹部的伤口越来越大了,已经能看到脏器跳动。
“白夭!”
怎么能到这就结束?!我们辛辛苦苦才逃出来!
手头只有光滑如锦缎的衣袖,他用手将伤口两边的皮捏起来,但车水杯薪,伤口实在太深太长,判官下手是打算将她一分为二,能得到连在一起的身躯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血像惊慌失措的逃兵,不由分说从剩下的缝隙涌出,陈简甚至想怒骂它们。
停下来!
他咬牙切齿。
自己在炼狱谙熟操纵人心之门道,能明辨战场之大局,却从没想过要学些医术。
“可恶!”陈简知道自怨自艾也无济于事,可还能做什么?总有办法,他在炼狱想出过很多办法,更经历过天马行空的事件,他是人世间最有想象力的人。
可是——
血的流量变小了。
他明白,绝非自己的可笑举动起了作用,而是白夭已无血可流了。
“白夭!白夭!”
他像傻子一样企图叫醒她。
“快来人啊!救命、救命!”
声音穿不透茂盛的树林,只能闷在这块空地,他抬起头,碧蓝的天空从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