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陈简这才发现身体完全恢复,他又成了有手有脚的正常人。
他连滚带爬冲到她身边。
白夭的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是被镰刀划开的,从右外侧一直开口到腹下,伤口两侧的透白肌肤分别向两头蜷曲,血不断涌出。不知为何,陈简能感觉到,如果血流干,白夭就死了。
这里不是炼狱,她没法再活过来。
“白夭!白夭!”陈简拍打她的脸颊,冰凉无比,生命的温度已然消退,留在脸颊上的余温和煦暖微风融为一体。她还有微弱的鼻息,陈简不确定从鼻腔呼出的气体究竟来自肺部还是森林的顽皮假象。
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止血?对,我要止血。可怎么做?怎么做!
他手忙脚乱,四处寻找能够用以包扎的材料。
没有。
说起来,这又是什么地方?!陈简的脖子几乎要转断了。
四周都是树,密密麻麻的树,看得让人烦躁,好像有意与他作对似地将他围在里头,唯有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片狭窄的平地,身下遍布杂草。
他低下头,忽然发现,自己穿了衣服。抬手一看,是进入地藏公房间前的衣服。再看白夭,她也穿着贴身而古怪的衣服,两人款式相同,纹有各种佛教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