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断了。
黄哀眠静静躺在距离陈简两米外的地方,他们离得那么近,却只能互望对方的惨状。
可陈简感受不到一点宽慰。
黄哀眠那家伙可没有感知疼痛的能力!看上去两人像难兄难弟,实际上根本是他单方面承受痛苦。
陈简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要紧牙关,逼迫自己思考一些复杂而毫不相干的事,企图将痛苦从脑海中赶出。
他犹如深陷泥潭,越是挣扎,敏锐的感官越是将痛楚传递给大脑,身体仿佛特意和思想作对。他满头大汗,流出的汗水进一步刺激伤口,血和汗交融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双臂逐渐长出,疼痛感总算进入了陈简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尽量不看到残缺的双手。
对真相的渴望支撑陈简度过了至暗时刻,他露出胜利般的微笑,走到四肢还没长完的黄哀眠面前,拿出藏在衣兜里的象牙,对着他的劲动脉。
这下,他没有翻身之机了。
陈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之前说好了,到中心山,你把爆炸真相告诉我。”
“放心,我从来说话算话。”黄哀眠微微一笑。
“别废话了,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