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蝗虫过境一样。
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距离,陈简总算看到了搬山人石碑。
他迫不及待地纵身跳下,护着脑袋撞到地上,砸出一个很深的坑。
“痛——”
痛得想杀人。
一个让他胆颤的念头闪过脑海。
平常经受的剥皮刑比这个要疼痛百倍,但那是大脑感受,实际上肉体并没受到伤害。
现在不同,双手已经没有血肉,只剩几对孤零零的骨头,脸上、胸膛、腹部、双腿更是被划出不计其数、深浅不一的伤口。
视觉冲击力和疼痛感叠加而起,像增幅器一样将痛觉提升到极致。
陈简想赶快晕过去,可他做不到。
或许是炼狱本身作祟,刺激感压制了身体的保护机制,大脑突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清晰领域,疼痛仿佛具象成了沾满鲜血的刑具,正一步步向他压迫而来。
“黄——哀眠……黄哀眠!杀了我——杀了我!”陈简大声吼道。
“我办不到啊。”
听到黄哀眠的声音,陈简才看到他的样子。
黄哀眠先陈简一步飞行,相当于破风者,他经受的割裂更加严重,陈简甚至看不见他的脚去哪。
他的四肢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