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深灰色的西装裤被湿意砸中,蔓开更深的颜色。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
他想再问一遍,到底他做错了什么,要把他直接否定。
但谢容时的自尊迫使他无法再张嘴询问,他只能抬起头,认真无比地盯着阚枳,说:“阚枳,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没什么比得上你。”他涩声道。
谢容时陷入巨大的惘然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所作的一切努力是否都是白费。
不——
也不是白费。
至少——
“谢容时,你很可笑。”
对方布满红血丝的眼、颤抖的手,都让阚枳心中一痛。
她感到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涌上热意。
这回,阚枳不想逃避,凭什么他一副可怜、卑微、被抛弃了的样子?明明她才是那个被牺牲的人啊。
“谢容时,你的爱太廉价了。”阚枳压着嘴角,嘴唇紧抿。片刻,在对方愕然的眼神中,她说出了打碎平静的话:“你知道吗,我是可以回到大齐的。”
“你说巧不巧,正是从你精挑细选的谢鹤寅嘴里,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知晓司马淑的计划。你知道她想害我,知道她的手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