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种小事怎么好有劳世子您亲自来说?派个下人过来说一声就是。”
供守卫乐鹿园行宫禁军休息的老殿房里,统领皮世经坐在椅子上嘴里说着客气话,但神情却不见有多少尊敬。
程淞虽然年纪轻,但在父亲的军营里见过不少像皮世经这种老兵!在他们眼中只有主帅、立过战功的同袍才值得尊敬,其他人不太放在眼中!这种人仰慕强者、鄙视弱者与靠权势上位者,而这种人往往也很难得志。
“怎好让人传话呢?”程淞坐在椅子上微笑地道,“况且,这是敬义县主与罗副指挥史委托我相求的事,我自是要亲自来向皮统领说一声才是。”
皮世经扯了扯嘴角,他的确看不上眼这位鲁国公府的程世子。听说程淞十岁就随父从军,在西关还立过战功?那些报上来的战功指不定是夺了哪些无名小卒的功劳、往自己身上贴金呢!但到底是鲁国公之子,他敬仰鲁国公,才给这小子点儿面子,昨晚让他带着侍从进了行宫。
行宫里工匠闹事不归他们禁军管,所以昨晚程淞大动干戈的审人时,皮世经也没露面。但他派了手下人偷偷潜过去看了全程,听到的是程淞手段毒辣的审讯方式,对这个少年越发的不喜。
“谢督工是敬义县主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