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
他咽咽口水,忍着背后的剧痛,微微抬身去看。
床旁不远处一张简易的木桌上,自己的包袱又在闪着红光。
只是这次,红光闪烁之下,没有寒气冰封万物,只随着那道道隆响悠悠地明灭。
“又是你这……”
“王八蛋”几字脱口欲出,路遗赶紧咬唇闭嘴,昨日那濒死的痛楚他可没忘。
虽然尚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那几字引发的盛怒,但他实在不想再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于是讪讪地抽了抽嘴角,没有把先前的话说完。
对于已经见过不少“风浪”的路遗来说,现在的他,即便知道区区一片残魂也能呼吸甚至打鼾,也没觉得有多惊奇。
困意全消之后,路遗没再继续躺着,撑起身下床走到桌边。
海螺里的魂魄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微微停了几息。
当确认来人是路遗,才又放心大胆地继续吸吐,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靠扯鼾都能扯出强烈的鄙夷意味。
“你这是几个意思?”路遗十分不满地将海螺拿出,手指着螺面强硬质问。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连绵悠长的呼吸之声。
不过路遗本来也没想过这么个小东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