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哥!醒醒!醒醒!”一边咬嚼白面,黄止一边用巴掌轻呼丁三儿的脸。
然而喊打了许久也不见有反应,黄止不由有些紧张,看他伤势明显比自己重,以为他已经落了气,待要探探鼻息,牢门口响起一串脚步声。
对面侧边被关着的几十人也听见响动,抬头看清来人,面上的神色尽皆复杂,但犹豫几息过后,还是恭恭敬敬唤了声“二小姐”。
朱白令目不斜视,在几个心腹的陪同下来到黄止他们的牢房门口,看黄止果然已经转醒,便让人开了门。
朱白令此时穿着孝衣,铅华洗尽的脸上冷漠依旧,却不自觉带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几人进入牢房之后,朱白令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扫了丁三儿黄止一眼,后冲心腹扬了扬下巴,两名披麻的绿袍男人便上前将黄止抬到了朱白令面前跪好。
“会画画吗?”
黄止嘴里还咬着馒头,闻言不解但老实地摇了摇头。
朱白令双手抱胸,似乎有些苦恼,思考一阵后又问:“会写字吗?”
黄止脑袋讷讷一点,“会……写三字经……”
“那就行!给他罢!”
她的话音未落,笔墨纸砚已经摆在了黄止面前的茅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