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她。”
岑妈妈笑应:“是,奴婢就知道您面上虽气着、冷着姑娘,心里是最牵挂不过的。”
山月居门口的汀兰掀开门帘,容母跨步进屋,一眼就瞧见嘉月神色憔悴黯淡,短短数日,身量都清减了不少,一时心疼不已。
她这女儿素日里聪敏通透,却在此事上钻了牛角尖,夫妻两情相好、对镜描眉点唇是所有女子都期盼的,但像他们这般的官宦人家,婚姻大事又岂会只为儿女私情?若是相爱,自然是好,若是不爱,也不打紧,相敬如宾也是长久的相处之道。男女情爱,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并不长久,毕竟除去所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有多少耐心呢?
容母凝视着嘉月,半响才道:“若无此事,我竟不知你藏着这心思,还藏得这样深。”
嘉月明白母亲是知晓自己的心思了,张口欲言,又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容母见她怅然不语,轻轻叹息了,语重心长道:“这天下的姻缘,又哪会都是那么顺心呢?辰王爷甚么身份?这般品貌又这般家世,未聘公主、郡主,也未娶圣上的信臣权贵,你说是为何?比起手握重权的将领或公侯之家,找一个有名望无实权的三品清流岳家,陛下也是兼权熟计过得了,赐婚,不过是陛下的点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