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一串串泪水便滚了下来,“大家都说我福气好,一副生辰八字,偏生是我遇上了这么个天大的喜事,但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对我而言何尝不是枷锁!”
她拿帕子拭干净了眼泪,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恨声道:“当日赵家上门说亲时,爹娘也是极高兴的,本以为日后将是富贵尊荣的安逸日子,谁知……谁知!我虽是女子之身,万事由人做主,但我也想夫妻琴瑟和睦,活得一世安心,然妹妹可知,男人的命运就是女人的命运!”
嘉月不觉一愣,压下心头疑惑,扶了叶氏至亭子歇脚,叶氏坐定喘过几口气,恍惚着笑了笑,“我想起了一件往事,不知妹妹是否愿听?”
嘉月转头看她,乍然之间很是惊异,但见叶氏面色很是伤感,心中触动,“……姐姐请说。”
叶氏兀自发了会呆,才自言自语说道:“我家未入京前,有一堂姐前几年下嫁给了穷书生,堂姐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秀才,纵然是低嫁指望着好好过日子,可是那书生除了在家写两篇酸文,竟无半点立身之本,堂姐只好拿了陪嫁去典当度日,才得以生活无虞,带去的嫁妆大半都被糟蹋了!”
她神色急剧一冷,目含恨色,咬牙切齿:“当初大伯父大伯母皆以为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