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这个畜生!我不过是稍稍给他点脸色,他竟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肯做,口口声声叫我老夫人。哈,要不是我在,这遂安伯可轮不到他来当!现在他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觉得我这个老婆子碍了他的眼珠子!我呸!”
王嬷嬷忙倒了一杯温茶,伺候着她喝下,“老夫人和他置气做什么,再气坏了身子。郎主的性情向来如此,像个三四岁的孩儿似的,得哄着,可不能硬来。老奴已经派人去找那婆子了,等到箫氏生了儿子,您再领到身边好好教养。这小儿长得快,十一二岁也能独当一面了。那时,绥安伯府有了继承人,您也不必为郎主操心了。”
“这话倒是没错。我就是……心里难受啊。”周老夫人捶着胸口,眼含泪光,“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年轻轻丈夫便死了,随后四郎也离我而去。剩下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还只知道气我。
那崔郡守的宴是那么好去的?那都是哄着他们往外掏好处的!就他那个榆木脑袋,还不知道要被人哄骗多少回!回头脑袋一热,真金白银的给出去,让这满院子的老幼该如何过活啊!”
王嬷嬷一听,也气愤的说:“这崔郡守就是个祸害!好好的非要封城门不许人进出,闹的人心惶惶不说,城中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