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夏,客店外种了不少西府海棠。这会子风一刮,幽幽清香顺着窗缝就溜了进来,在屋子里四处飘散弥漫,若有似无的含着几分幽怨。
男子手中握着一封书信,在灯下细细览阅。
他的神情未变,仍是一派清朗,可熟识他的人都注意到他的神色冷漠,分明是怒了。
哗啦——
薄薄的信纸被丢到一边,被一直侍奉在旁的双胞胎兄弟之一接下。
“郎君?”
男子挥挥手,让二人退下。
兄弟俩对看一眼后,缓慢退出客店。
待下了楼,弟弟才问:“郎君可是心情不好?”
兄长没有回答,而是展开信笺,一目十行。
“荒唐!”他斥骂道:“他们将郎君当成什么了!”
弟弟莫名其妙,接过来看了眼,也跟着骂:“不过是些下作东西!一面惦记好处,一面又编排郎君的不是。郎君这些年何等的辛苦,如今不过是到这江都躲个清静,竟还要被这等腌臜物件脏了眼!那绥安伯府在哪儿,我定要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通,好叫他们知道什么人招惹不得!”
“你若这般,才是连累郎君的名声。”兄长摸着下巴,思索说:“依我看,那老货要把女儿献给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