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块抵在他脖子上的碎玻璃要划下去了。
这个人比他更狠更疯。
也许世界上就有一些事是非常巧合的,比如他能顺利堵到喻薄,比如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言夏的声音。
“吴嘉卓,你不是坑我的吧,喻薄真的在这里?”少女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熟悉的清脆。
然后是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哎,是你非要来找喻薄,我说他在这里你又不相信,言夏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喻薄的手顿了顿,他掀起眼皮,看了陈闻仿一眼,然后将碎玻璃从他脖子上移开。陈闻仿这时才看到,喻薄的手上还在不停地流血,那块碎玻璃不仅割到他的脖颈,也毫不留情地刺入喻薄的手。
言夏对于那天的记忆其实印象很不深刻了,只记得她见到喻薄的时候,他正在收拾满地的碎玻璃,手上应该是被玻璃割伤了,满手的血,看着实在可怖。她忙跑过来,也没有顾及地上那些碎玻璃。却被喻薄叫住了。
“别过来。”他对着言夏说,声音很温柔,“这里有玻璃,伤到脚就不好了。”
言夏踢开玻璃,但也只任性了这么一脚,接下来她小心地,注意脚下的情况后再走过来。
“你还说我,你自己手都被划了那么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