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各种女人,那个他成为父亲的男人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陈闻仿在门口也能听见男女间暧昧的声响。他觉得恶心。
所以暴力似乎成了唯一的发泄途径。
在和喻薄打架之前,陈闻仿认为自己是打架最疯的那一个,但其实他不是。
他们撞碎了一整块玻璃,喻薄随手捡了一块碎玻璃,抵在陈闻仿的脖子上。
陈闻仿把嘴里的血沫吐出去,对抵在脖子上的那块玻璃一点也不在意,他说:“喻薄,你想弄死我。”
喻薄垂下眼,那双眼睫纤长,垂下来时弧度显得柔和,这是他的五官中唯一一个不符和他气质的。他终于说了和陈闻仿遇见后的第一句话,“是的,我想弄死你。”
陈闻仿的脖颈有轻微的刺痛感,应该是碎玻璃入肉,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也不觉得恐慌,还能笑着和喻薄说话。
“我猜猜,你为什么想弄死我。”他天生生着一双倦意浓重的眼,平日里满眼戾气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向喻薄时眼里没有那么多暴郁的情绪,反而显得漫不经心,倦怠深重。
陈闻仿说:“你是在嫉妒我。”
他现在无比肯定,面前这个男生和他怀着一样的心思。
然后下一秒,他几乎能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