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并不惧怕这种恶意,这种躲在暗处只会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她看不上。只是她的礼物并不像她,可以反击,落在那种人手里,只有和鞋子一样的命运。
言夏用来送人的礼物越积越多,每一件都会被喻薄拒绝。她佩服喻薄拒绝礼物的毅力,可惜她没有。所以买下那一台黑胶唱片后,言夏在放学后堵住了喻薄。
黑胶唱片机很重,言夏拿久了觉得吃力。可她不会在喻薄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疲累的表情,因为这会很丑,她不允许自己在喻薄面前有丑兮兮的模样。
“黑胶唱片机,我爸从香港带过来的,送给你。”言夏直接省略了一长串语言,精简成最简单的一句,然后对喻薄说。因为送过太多次,她可以说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今天的喻薄难得穿得没有那么规整,校服的白衬衫没有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反而敞开,里面是同色的白T,上面没有任何花样,简简单单。她可以窥到少年的锁骨,在白皙的肌肤下突起,像凛凛的青笋。
那上面盛的应该是一捧阳光。
没有像以往一样,喻薄一开口就是拒绝,他看到言夏屈起的手臂上肌肉紧绷,像一张拉满弓的弦。
他说:“你先放下,我们再说。”
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