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仍在走路,动态的行进让蔚莱无法仔细研读他的表情,可却清清楚楚听到声音,“静雪知道戒指在鞋里。”
蔚莱张张嘴,不作声听下去。
“那天开车回去时静雪在路上给我打电话,非要问为什么我的徒步鞋会在她家里。我知道露馅,想着反正瞒不住就全都告诉她了。她特别兴奋,在电话里大叫,说要赶紧拿完回来,然后……然后一声响,电话断了。”周礼说不下去,停下来背过身看向路边。
蔚莱轻轻拍他后背,再次听到声音,“所以我……后悔,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为什么放鞋里,为什么让她回去,为什么接电话,为什么要告诉她,但凡一步不做,静雪就不会走。”
“她……她是带着你的心意走的,她都知道。”蔚莱感觉胸口闷胀,并非因周礼提到他爱过的女孩,而是心疼眼前人在漫长岁月中与懊悔对峙的挣扎。
周礼回过头与她对视,声音隐隐颤抖,“我一度觉得这件事会烂在心里,可是莱莱,对你,我不想有任何隐瞒。我犯过错,滔天大错,无法挽回弥补不了的错,这样的我,你愿不愿意接受?”
他的脸忽明忽暗,眼神清澈真诚。
那目光里传达出一种等待的信号,不催促不焦躁,只是等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