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母沉默片刻,“我跟莱莱他爸又添了点,密码是蔚莱生日,你们有困难不愿意跟家里开口,但当父母的谁也不会看着不管。这卡你拿着。”
“妈,我们现在真不用。”周礼推脱。愧疚感再次袭来,最难也最怕面对的就是蔚莱父母,他们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呵护着的女儿,他不应该让她担负生活压力委屈巴巴过日子。
“妈知道你为什么去非洲。”蔚母直勾勾看过来,周礼抬头又低下,羞愧难当。
蔚母像看透他心思,扬手拍拍他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凭本事赚钱,你低什么头。”
周礼说不出话。
“这楼拆迁日期定了,我俩又有退休工资,说句不好听的,棺材本我们都留好了。”蔚母将卡径直塞到他手里,“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妈不想多问,蔚莱难受过,妈知道你也难受。你俩组成一个家,家么,磕磕绊绊的有平路就有洼路,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无论怎样人都得朝前看,先把这关挺过去,你俩且得往远走呢。”
进门时他手冰凉,他以为这卡是烫手山芋。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一副手套,接过来就暖到心里。
周礼低沉地“嗯”一声。他很想说句对不起,话到嘴边变成另外三个字,“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