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对患者而言,非常痛苦。”
蔚莱说不出话,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周礼颤抖着问道,“我母亲还有多久?”
赵医生轻轻摇了摇头。
出办公室,周礼忽而双腿发软,像进入失重状态浑身轻飘飘的。他单手撑住墙,冷静一瞬问蔚莱,“会有多难受?”
蔚莱呆呆作答,“你,我,没人受得了。”
周礼靠着墙蹲下去,头深埋在膝间,一声不吭。
走廊陆续有人经过,抛来的眼神有好奇亦有同情。医院从不缺少沉默,而这里的沉默大多悲凉。
许久,待他稍稍缓和,蔚莱用一股蛮力将人拉起来,“去看看妈吧。”
周妈麻醉未过,只有旁边一闪一闪的心电图证明着她微弱的生命体征。周爸见他们来捶胸顿足放声大哭,“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让你妈受了这罪,是我害了你妈!”
周礼和蔚莱一边一个扶他坐下,周礼拍着父亲的后背,“不怪您,妈不会怪您的。”
“大夫怎么说?”周爸擦着泪问。
周礼侧过头。周爸转向蔚莱,“莱莱,你跟爸说实话,大夫到底怎么说?”
蔚莱抬头与周礼四目相对,她在泪光里看到他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