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表象都在压榨着急诊室门外这些心事重重人们脆弱的神经。
越等越矛盾,这么久没消息证明还在抢救,还有希望;可若情况不严重,早就应该出来了。三人分坐在走廊两边,周爸靠墙,仰头看着纯白的房顶失神;蔚莱不自觉握紧周礼的手,掌心全是汗,根本分不清是谁的。
手术从天亮持续到天黑。周妈被推出来,浑身插满管子,活生生的人如同小孩子手里的橡皮泥,任凭搓揉摇晃毫无知觉。蔚莱看一眼泪水便涌上来,她蹭一把眼睛,别过脸去。
赵医生吩咐护士推病房,周爸踉跄着跟过去。他对这对夫妻点点头,“来我办公室说吧。”
关起门,赵医生开门见山,“你母亲情况很不好。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尽快吧。”
蔚莱强忍的眼泪一下落下来,周礼近乎乞求,“赵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我……我们一定配合。”
赵医生见惯了悲痛欲绝的家属,此时能做的只是尽量将话语说得柔软,“你母亲的情况是胸膜转移,胸腔内有大量积液压迫肺组织,加上她之前又做过肺部切除手术。她本人很坚强,但这次休克使她长时间处于严重缺氧状态,已经无法自主呼吸了。刚刚抢救做了插管,目前借助呼吸机,”赵医生看看蔚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