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只剩两人,周礼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指指证件,“你没事带结婚证干嘛。”
“万一有折扣呢,和床一样。”蔚莱小心收好红本,朝门外扬扬下巴,“影楼是你爸介绍的,保不准有眼线。”
旁边的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我爸确实能做出来这种事。”
这场婚礼的目的是为宣告众人,在社会关系层面钉死打牢。这事一天不办,结婚就一天不算完。自己这老爸精明有加,打了扣还得?两下是不是结实,周礼时常噎他早晚聪明反被聪明误。
蔚莱用笔点着本子,“不然戒指就买吧,以后没准能二次利用。”
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们当然不会日常佩戴。再出手和全新无异,不算赔本买卖。
“行,听你的。”这些在周礼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未做深究。无意中撇见蔚莱妆面掉了些,额头红红一片,心下又生歉意,“早晨对不住。”
穿着婚服的新娘满不在乎摆摆手,“不怪你。走吧,拍完完事。”
下午改为室外拍摄,服装也变为婚纱西装。化完妆夕阳已半落。摄影师在一片树林前站定,有点自暴自弃的口吻,“二位要不随便干点什么,和平时一样。”
蔚莱暗想,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