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年正襟危坐,歪着头打量她,她果然不是那个会哭着求他不要锁门的小女孩了。
“那咱们就摊开来聊。辞职原因?之后打算?”
“以什么身份?”林听反问一句。
“院长和住院医师。”
“那就没必要跟您汇报之后打算了,辞职原因是我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医生这个行业,干了两年发现不适合。”
这话是发自真心的。她感觉自己这两年明显衰老了很多,抑郁是一方面,熬夜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心累。彻彻底底活在林永年眼皮子底下是一种别样的如履薄冰,甚至比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让人胆战心惊。
“不喜欢不适合就放弃?”
又来了,林听甚至能默写出他接下来的论调,无非是年轻人不要遇到挫折就先放弃,脑子里不要被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捆绑住,一味追求精神自由。
“我努力过,我尽力了。我对得起自己。”
林永年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整个人放松下来,“那现在以父女的身份再来谈,之后打算?是为了那小子吗?”
他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女儿几乎性情大变,寸步不让的坚持自己的领地。
“是也不是。我爱他,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