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
他下意识想说,不用再想了,他决定彻底离开香港去南城扎根。脑海里冒出这句回应时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继而浮现的是林听的浅笑。队长见他没有作声,当是答应;拍拍他肩膀,“微明啊,我再过三年也要退休了,你这一路不容易,可是咱们肩上的担子总得有人接着扛下去。”
队长一脸真挚,苦口婆心;他不忍再提,只含糊其辞应付几句,等再寻个好时机。
回南城前他特意留出一天时间去父亲坟前拜祭。
墓碑上父亲的照片还是他五十岁时拍的,一身警服,神采奕奕。他俯身单膝半跪着,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照片上父亲的脸,喃喃自语,“爸,我来了。”
父亲走的那一年他刚去越南执行任务,电话那头队长的声音泣不成声,话语断断续续,沉微明攥着话筒的手也愈发的紧。
生活的残酷在于他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更残酷的是他得知消息后依然什么也做不了,要继续佯装无事的强颜欢笑,和越南商会的负责人们抽烟打牌荒度时日获得大家的信任。
父亲是被刚出狱的犯人打击报复遇害的。当时场面混乱,凶手被当场击毙,父亲倒在血泊里。队长赶到的时候他还有意识,紧紧捏着队长的手,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