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为这事也就到这了,不,账还没算完,江老夫人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面儿上的茶叶:“常德今儿个怎么没来?”
骆青和回:“我父亲出了点意外,人还在医院。”她是聪明人,知道江老夫人是几个意思,“我就代我父亲也给织哥儿赔个礼吧。”
她是小辈,赔礼也不算太折了她骆家的面子。
江老夫人却笑了一声:“你哪能代他,子不教是父之过。”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骆怀雨,“亲家公,你觉得呢?”
一句话,骆怀雨的脸色就变了。
今个儿除了与江家不和的陆家没到场,帝都有头有脸的可都在这,让他一个七十好几的长辈给江家的老幺赔礼道歉,江老夫人这是要他骆家颜面扫地。
宾客们都不作声,就看戏。
这时,有个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我觉得江老夫人说得很对,这礼得赔。”
是年轻的女孩子。
江老夫人抬头望去,诧异:“陆二小姐怎么来了?”
大家也奇怪,陆家二小姐怎么也来了。
陆家和江家势同水火,这些年来,两家私下从来不往来,拜帖也会下,但两家都默契地只收不赴。